成语中的音乐故事系列9:四面楚歌

秦朝末年,项羽和刘邦争夺天下,长达五年之久。开初,项羽本占优势,曾经多次把刘邦打败。但是,刘邦知人善任,会用计谋,又能联合各方力量,势力一天天强大起来。最后,在垓下(今属安徽省)把项羽打得大败,将楚军重重围困。项羽原来的十万大军,这时候只剩下三万人了。

西汉壁画《鸿门宴》

这一天,项羽又打了败仗回来,命侍从摆酒,一边饮酒一边想自己的处境,越想越忧心如焚,狠饮一阵后就昏昏然和衣睡去了。

他的夫人虞姬几天来也万般忧虑,夜深之际,为了排遣心中的苦闷,轻轻地走出帐房,独自沉思、徘徊……忽然之间,虞姬听到从敌营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,不由得停住脚步,仔细听去。箫声很凄凉,高低起伏,急缓相间,像年迈的母亲在呼唤离家的孩儿,又像年轻的妻子在思念久别的夫婿。听得虞姬一阵心酸,想起了离别已久的故乡和亲人,不知何时才能回去相见。

箫声响了一阵,又隐隐传来歌声,开始只是一个人唱“寒风飒飒兮九月霜天,家乡忆别兮十有余年”。

接着,很多人都唱起来:“父母盼望兮慈心悬悬,鸿雁飞来兮消息无传。”

伴随着歌声,四周的楚营中传来了阵阵悲叹声、哭泣声、喧哗声。

虞姬即忙奔回帐里,唤醒项羽,拉着出来一起听。

“戎马倥偬兮间关留连,晓夜无眠兮执锐披坚。北风寒月,尘埃狼烟,鸟巢南天,何日归旋?”

项羽一听,感到大事不妙,发出绝望的呼喊,“这是楚歌呀,难道楚地都被汉军占了?”

楚营里已是一片混乱。将士们听见楚歌,都纷纷丢下武器,朝江东方向逃走啦。

项羽更感绝望,仰天长叹道:“真是天亡我呀!”

项羽这时候已束手无策,绝望之余长叹一声,悲愤地唱道: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;骓不逝兮可奈何?虞兮虞兮奈若何?”

听见这首悲歌,虞姬明白项羽心里的牵挂,她满怀哀痛,也唱出一首诀别的悲歌:“汉军已略地,四方楚歌声;大王意气尽,贱妾何聊生!”唱罢,转身进入帐内,拔剑自刎而死。

项羽立即率领部下,冲出重围。但是逃到乌江边上,觉得已无颜再见江东父老。此时汉军已追赶而来,他不愿再逃,回头一阵冲杀之后,也拔剑自尽。

其实,那深夜的楚歌,是汉营的张良所作,他很善用计谋。他知道楚军连年征战,无论是将领或战士,早已思乡心切。如今屡遭失败,陷入重围,必定军心动摇,于是想出这条“悲歌散楚”的妙策来。果然不出所料,楚军瓦解了!

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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